ICU是大医院的命根子!春节期间,也绝不会熄灯,为他们点赞

“10年没回老家过年了。”39岁的王灿敏有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这位重庆妹子是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ICU的医生。她工作的地方,是不熄灯的。在科室里,各种仪器的嘀嘀声、医生护士的脚步声频繁交织着。

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ICU王灿敏医生

曾经弃医从金的医生又回来了

年关将近,ICU门口码放着不少药品以备春节期间不备之需。ICU里18张病床都满了。不过在医生看来,这是最少病人的情况了。广东人比较讲究,临近春节ICU加床少了。

王灿敏家离医院很近,步行10分钟就到了。有时候半夜2、3点赶回医院会诊后,她骑着一辆摩拜单车就回去了。当时买房子就一个原则,离单位近。

她常常沉浸在工作中,8点开始干活,抬头一看,已经12点了。“时间流逝得很快,几个小时过去都没感觉。就像第一次抬头看时间,没感觉有尿,也没喝水。”她说,“一个月能休一整天就很好了。我是说,上午和下午都不用来医院。”

ICU的活很苦很累,也有不少坚持不了的同事会离职或者调岗。王灿敏不是没考虑过换工作。她在医科大学毕业后先在一家部队医院工作了几年。转业的时候,一个朋友说,你非得干医生吗,换一个行业不行吗。“我想想也是,换一个周末不用上班的工作。”于是她到了一个金融部门干起了行政工作,“弃医从金”去了。经济师的书都码在床头,准备大干一番。就这样干了几个月,闲多了。可是闲下来的周末,她无所适从。

很快,她的老师邢锐再三邀约她到省二医工作,指着医院大楼的图纸说,大楼马上建起来了。于是她就跟着老师到了省二医工作。结果这一忙就是十年了。“这种日子更适合我。”她这样总结。

省二医ICU集体合照

为了“不要那么痛”

ICU和其他很多科室不同,这里看不到行走的病人。患者几乎都是绝对卧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病人,后来能站起来、走出去了。”王灿敏说有一个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大学生因为肾病,来的时候脸都像白纸了,血色素只有2克,气都喘不过来,几乎所有的指标都一塌糊涂。经过他们的努力,他保住了性命,还用英语跟他们聊天。

在王灿敏看来,她看到的是不单是患者的康复,而是生命有无限的可能。他们科室曾经救过一个8岁的小男孩,前两天过小年,这位现在14岁的男孩给护士长吴丽发了一条微信问候医生们,还发来了近照让医生护士们放心,孩子说自己又长大了一岁,这让大家都很开心。

当然,这个看起来不大的科室,在窗外,有着家属热切的目光,也承受着很多的眼泪。这里也有很多离别。就在最近,一名26岁的卵巢癌晚期的姑娘黯然离世,让她扼腕不已。

“少一点眼泪,少一点生离死别。”王灿敏说,就是为了这一点,她要好好干这份工作。

省二医ICU医生开展H7N9 监护

就是为了“不要那么痛”。

3岁的女儿已懂事,偶尔会说“妈妈总是上班。”王灿敏只好回答,“因为妈妈是医生。”虽然女儿不一定懂,但是她想孩子有一天会明白。

其实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妈妈。“相对一些人,我陪伴孩子的时间少一点,但是我会尽可能陪伴,就算回到家很累也会尽量陪她。”作为一个医生,她觉得自己可能比很多人更加珍惜家人。

深切关怀之地

作为灿敏的老师,邢锐是省二医ICU的科室主任,更是一名老ICU医生了。

师徒一样都是工作狂。同事说,邢锐工作起来通宵达旦,甚至几天不睡。刚50出头的邢锐两鬓斑白。他有一个同龄的医生好朋友,同事们私下都心疼他,他和他的兄弟比起来老不少。

“治病,社区医院都可以治,但是救命,可能只有在大医院的ICU。”邢锐觉得这是公立大医院的使命所在。ICU是大医院的命根子。

邢锐和医院的众多外科主任、内科主任都是多年的好朋友,合作很好,人缘也很好。“开什么刀,我都给你保得下来。”邢锐非常自信。最近,普外科的医生就做了一例87岁老人家的胰头癌手术。若是没ICU的支持,这刀还不一定敢开。这家医院的ICU已有10年的历史。在这里,一年1100多个病人,死亡的70-80人左右,实际上死亡率并不高。邢锐说,ICU是活命的地方,并非寻常人想的恐怖之地。

“内地把ICU翻译成重症监护室,其实不够准确。”邢锐更认可香港同行的翻译:深切关怀病房。在他看来,ICU是一个生命支持的地方,要安全就来ICU。在科室的墙上还挂着用心关怀、深切治疗等科室宣言。

即便做了20年的ICU医生,邢锐现在看到年轻的妈妈离世仍然不能自持。

有一年一位阳江的孕妇出现危险,朋友请求邢锐过去会诊救急。他星夜赶赴,处理完再回来的时候,高速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因为这一天是除夕。

在ICU里,有一张值班表,总是被涂改得乱如麻。那就是护士们的值班表。今年春节,除却5个休产假的护士,2个请假的护士,其余37个护士都在上班,算下来,春节七天,一个护士最多能休两天。即便是休假,也是24小时开机。

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ICU护士长吴丽说,这里1个护士管护2-3个病人,但是普通病房1个护士一般要管8个以上病人。轻、重、缓、急在这里就像频道一般随时切换。

吴丽最害怕听到的声音就是尖锐的呼吸机报警声。“只要它一尖叫,它就不工作了,马上要到床边换人工气囊,赶紧换上另一个呼吸机。”紧张的工作让不少护士更敏感,甚至神经衰弱。有时候一些患者家属对费用不是很理解。医生护士们也难免有委屈。吴丽说,光心肺复苏按上2个小时,收费也就110.5元。

其实生命本身才是关注的重点。

在这里,生命很脆弱。

“好了,活了。不好,走了。”

在这里,生命也很顽强。

“什么都撤了,家属也放弃了,他竟然顽强活下来了。”

通讯员:薛冰妮 高龙 朱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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