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友情、爱情上再谈下韦小宝的一生

玄桂——君臣之情,朋友之义

金庸曾说:《鹿鼎记》并不是一部重感情的书。其中所写的比较特殊的感情,是康熙与韦小宝之间君臣的情谊,既有矛盾冲突、又有情谊友爱的复杂感情。这在别的小说中似乎没有人写过。

要说康熙与韦小宝之间感情的特殊之处,当属二人身份上的差距了。一个是生活最底层的人物,有些流氓、也有点无赖;一个是社会最高层领导,比较庄严,也比较无奈。这样几乎两个世界的人物产生的感情摩擦,当然不会是单一的。正如金老所说,是“既有矛盾冲突、又有情谊友爱的复杂感情”。

简单的归纳一下,康熙与韦小宝之间应该有两种感情:一是朋友之情;一是君臣之义。前者是在二人第一次接触过后便扎根了(一开始就有),而后者是在韦小宝识破康熙身份后才逐渐明了起来(一开始没有)。《鹿鼎记》中二人感情的变化过程,便是这两种感情此消彼长的过程。

消的是朋友之情,长的自然是君臣之义。而致使他们之间感情变化的关键人物又非小宝,而是康熙。

首先,“朋友之情”在他们心中扎根的方式不一样。韦小宝一开始固然并没去管什么君臣之义(当然是由于误会,也因如此,才会与康熙建立起深厚友谊),就是他与康熙的“朋友之情”,一开始在韦小宝心中也不是如何的重要。而于康熙而言,与“小桂子”的这份友情却看得似乎相当重。这当然也是由于二人身份的悬殊造成的差异。对韦小宝来说,自小在妓院中长大,一个“最不讲道德的地方”。但在这个“最不讲道德的地方”,却是可以交到朋友的,且还可能会很容易交到朋友(当然多数是些“最不讲道德的朋友”)。所以韦小宝一开始对他与康熙之间的“朋友之情”并不如何看重,是因为他本身并不认为“朋友之情”重要罢了。要说明的是,请勿将此与对朋友兄弟的义气等同。所谓“朋友之情”,因是二人之间单纯的感情,不会有太多的外在约束掺杂在里面,也无法用社会或江湖的什么准则来衡量。但就康熙而言,自小在皇宫中长大,一个“最不证明道德的地方”。与韦小宝生长的妓院不同的是,由于他特殊身份的缘故,他是无法交到朋友的。哪怕是虚情假意的朋友。因为在那个地方,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人人都要对他跪拜行礼,人人都对其敬若神明,人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人人都怕他有丝毫损伤,人人在他面前都提心吊胆(当然也不绝对,鳌拜算是一个介于例外与非例外之间的人物)。

而他唯一可以享受的亲情,却也只能在非自己生母那儿获得。是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应该就对朋友之间的友情非常向往。直到遇见韦小宝这有眼不识泰山的,才真正过了一把“朋友”瘾。是以与韦小宝结交,便是对其积累在心中而无法宣泄的感情打开了一个缺口。缺口一开,感情便如开闸泄洪般沛然莫之能驭。康熙的感情是暴发式的。所以即便面对的是一开始就并未交付十足真心的韦小宝,他也能很真诚地与韦小宝结交,并重视于自己与韦小宝的这份感情(虽然康熙也有隐瞒自己身份,却是由于对此情珍惜之故)。但康熙的这种感情也有一坏处,即在今后一段时间里与韦小宝的感情的积累,怎样也赶不上其宣泄心中积蕴的感情的速度。所以最终导致了他成为了致使他与小宝之间感情变化的关键人物,这种变化也是由他开始。与康熙正相反的是,韦小宝的那种感情也有一个好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感的积累,韦小宝的对待这份友情的态度会由不在乎而至重视而至珍惜。因为韦小宝身处的环境是完全可以交到各种(但多数不含真心的)朋友的。韦小宝不重视,是因为这样的结交一开始在他看来并不是很难得。然而真挚的情感终究是禁得住考验的,在他不知康熙身份而与康熙结交的那几个月里,康熙的感情宣泄会使得他越来越感受到这一分情谊的不平凡与难得。且先抛开君臣之义不谈,但就是这份朋友之情,在他二人身上,也呈现出此消彼长的趋势。(韦小宝是逐渐积累深厚,康熙是一边宣泄一边积累。一般而言,积累的速度是快不过宣泄的。至少在康熙身上也是如此体现。)

其次,“君臣之义”在他们心中明了的方式不一样。与上一点正相反,它在韦小宝心中的明了,却是暴发式的。【韦小宝道:“皇上,我这……这可当真该死,一直不知道你是皇帝,跟你动手动脚,大胆得很。”(第五回)】之前说一开始韦小宝与康熙结交,并没有去管什么君臣之义,那时他还不知道眼前这“小玄子”的真实身份。待得小宝知道了,他还能不去管么?当然不能。是以此后多亏了海老公教的一些精妙稀奇的招数,而又能不威胁到皇上的健康成长,这才将“比武”延续了下去。虽然如此,二人“比武的兴致也是大减”了。然而在这个时候,与韦小宝的“君臣之义”于康熙而言却显得不是那么重要。或者说,在这段时间里,康熙对韦小宝的感情,“君臣之义”是能纵容他与韦小宝“朋友之情”的。在这个时候,康熙与韦小宝之间的君臣情谊是纯以情谊友爱为主,而矛盾冲突在这时的康熙身上并未凸显出来。虽然“君臣之义”在康熙心中仍然不明显地增长着。

在新版《鹿鼎记》(电视剧)中,与上述二点表现得非常之好。新增的两场戏,一处是(电视剧中)小宝长大后与康熙比武,这时候在韦小宝心中已经有君臣之义与朋友之情的冲突了。并且到了这时,韦小宝对与康熙之间的这份情谊已是相当地重视。但在康熙这边,朋友之情仍在君臣之义的包容中滋长(或没变),二者时间的矛盾冲突显得非常薄弱,甚至几乎没有。正是这样一种情况,才能造就那样一种景象:小宝起先并不愿与康熙真打(君臣之义作祟),但康熙的表现明显让他感受到了这份仍然存在且可贵的情谊。念起从前,“小桂子和小玄子,谁根谁啊,来吧!”于是,与康熙之间抛却君臣之义的情谊打斗再次上演。遗憾的是,这也是最后一次。另一处是(电视剧中)小宝与康熙长大后,二人又像小时候一般,爬到皇宫中的一房顶上,这时小宝与康熙二人各有一句台词:

小宝:“我们要是不长大该多好啊。那时候我们……不知道有多么开心呐。”

康熙:“你啊,就是没出息。我现在恨不得长大,长大了说话就有人听了。”

这两句话中,正体现了二人对君臣之义与朋友之情的不同取向。虽然这时君臣之义就韦小宝而言仍是个忌讳,但他取的是后者;而康熙取的却是前者。这不同的感情取向,也体现了这两种感情在二人心中此消彼长的程度。与康熙的“朋友之情”在韦小宝心中已积累得相当丰厚,而“君臣之义”也已在他心中生根,成为了他无法逾越的障碍,阻止着他与康熙之间“朋友之情”的肆意增长。所以他更想回到“小时候”,即那个不知道小玄子身份并日日都与小玄子摔跤玩闹的开心日子。而在康熙心中,君臣之义的增长已隐隐然有与他对小宝的朋友之情并驾齐驱之势。但由于这时的“君臣之义”是纵容着他与小宝的“朋友之情”的,所以二者尚未有一个对比,也未有什么矛盾。这时康熙的感情取向却是前者,那么不难看出。这时的康熙对小宝的感情,也是君臣之义对朋友之情的纵容了。

韦小宝加入天地会,对他与康熙之间的感情并未有什么阻碍。倒是他与陈近南之间的近似父子的感情(一开始小宝还不明白这时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制衡着他与康熙之间的距离,但却也未使疏远。基本上,到了这样一个时候,韦小宝对康熙的感情基本已经定型了:朋友之情为主,君臣之义为阻,与陈近南的感情为制衡;最重视的是朋友之情,最忌讳的是君臣之义,最矛盾的是与陈近南之间的感情。这样的形式,在小宝心中久久不曾变过。所以在五台山上,当九公主前来行刺时,韦小宝奋不顾身地挡在康熙身前,替康熙挨了九公主那致命的一剑。书中原文写道:【当时这白衣尼行刺康熙,他情急之下,挺身遮挡,可全没想到要讨好皇帝,只觉康熙是自己世上最亲近之人,就像是亲哥哥一样,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杀了他。(第二十五回)】这可说是韦小宝心中,他与康熙之间的友情到达巅峰的体现。

金老写康熙,就没有他写韦小宝那么自由了。很多地方都受到了束缚。所以金老在《鹿鼎记》一书结束后还附录了一片《康熙朝的机密奏折》,一则是为自己在书中写道康熙的一些行径与言论开脱,二则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写的康熙虽与历史上真实形象有差距,但自己描写的仍是有可能,甚至极可能发生在康熙身上的。附录中对康熙的宽大多有阐述,关键还附录了这样一句话:“康熙颇有幽默感,虽然在严肃的公文批语之中,往往也流露出来。”众所周知,在《鹿鼎记》里,金老对康熙这一幽默感,也是大书而特书的(比如从韦小宝处学来的那句“他妈的”)。

其实金老本是写的小说,有这样的束缚实在叫人难以索解。待看过新修版《神雕》、《倚天》、《天龙》等书后我才知道(这些书中每一章结束后增加了很多“注”,多数是针对一些批评家的挑刺进行回复和反驳),这一束缚的来源是某些专爱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批评家们。用韦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就算没骨头,人家来寻的时候,先把‘他’蛋壳打破了再说,搞得蛋黄蛋白,一塌子胡涂。”

尽管外界有诸多非议,金老还是将康熙作为明君来写的。有人说这是金老过多的带入了自己的主观情感(康熙曾赞誉浙江海宁查家称“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 而“金庸”本名“查良镛”,浙江海宁人)。这种说法似乎合乎情理,却未免有些想当然了。但要说金老并未带入自己的主观感情,那也不然。主观感情是有带入的,却没有“过多”。只是金老常常站在韦小宝的立场,通过韦小宝的眼光来塑造书中其他角色的形象罢了。想那韦小宝与康熙是什么交情?通过他的角度立场,自然是将康熙作为正面角色来写了。同理,天地会等一些反清义士也是作为正面形象来塑造的。

似乎扯远了。书中原文:

【  韦小宝心想:“以前和他摔交,便似朋友一般。但他是皇帝,我是奴才,这朋友总是做不久长。这次回北京来,眼见他人没大了多少,威风却大得多了,‘小玄子’三字再也叫不出口,不如改了称呼,也是拍马屁的妙法。”(第二十一回)】

【  康熙一怔,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来觉得挺好玩,二来确也不喜他再以“小玄子”相称,笑道:“君无戏言!我说过是你师父,只好收了你做徒弟。”(第二十一回)】

到了此时,康熙心中,虽然“君臣之义”仍纵容着“朋友之情”,却不难看出,前者已明显凌驾于后者之上了。但“朋友之情”在康熙心中仍有相当地位。是以这“师父”的折中,便是两种感情在初步交锋后相互妥协的表现。同时也是这两种感情之间矛盾凸显的开始。这是一处重要转折。自此“群臣之义”对“朋友之情”的纵容也渐渐走向束缚。直到使仍重视于这一分感情的韦小宝几乎丝毫动弹不得。

【  小皇帝年岁渐长,威势日盛,韦小宝每见到他一次,总觉亲昵之情减了一分,畏惧之心加了一分,再也不是当时互相扭打时那么肆无忌惮。(第四十三回)】

到了此时,康熙对韦小宝“朋友之情”渐减,而“君臣之义”渐增已逐渐感染到韦小宝身上。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康熙对韦小宝进行了最后摊牌。其结果是,直接导致韦小宝离开。且这一走就是数年之久。当然,此时的康熙对韦小宝之间“朋友之情”虽已不多,但还是存在的。不然即便韦小宝并无害己之意,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也一样保不住。康熙完全将韦小宝束缚住,一来固然是为了消灭天地会这群“反贼”;而来也能让韦小宝绝了继续脚踏两只船的念头,能一心一意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办事。单就后者而言,自然指的是“君臣之义”,但康熙还是存了一定私人感情在里面的。他与韦小宝的友情,宣泄得虽快,却也不至于到此就已消磨殆尽。

韦小宝离开了康熙的那段时间,是他们感情渐渐恢复的过程。康熙为了寻访小宝,又将自己当成了小玄子,“小桂子和小玄子,谁跟谁啊。”这在此时“群臣之义”已完全凌驾于“朋友之情”的康熙而言,更体现了他对韦小宝的感情虽在不断的抒发宣泄,却也在不断积累。在威势日盛的康熙的内心深处,实还不能将这位也许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朋友忘怀。就《鹿鼎记》中康熙的生存环境看来,他的感情应是很孤单的。父亲出家,生母被害。而害死自己生母的却是那位抚养自己长大,与自己已有深厚母子情谊的假太后。真太后虽仍健在,但自己只在年纪幼小时见过他,之后抚养自己的却是那位假太后,而与这位真太后,却殊无什么深厚感情。(此段就《鹿鼎记》一书而言,至于历史上如何或康熙与孝庄太后的情谊,则不在此贴探讨范围之内。)

书中原文:

【 过得片刻,风声中传来一股巨大之极的呼声,这次听得甚是清楚,喊的是:“小桂子,小桂子,你在哪里?小玄子记挂着你哪!”

韦小宝跳起身来,颤声道:“小……小玄子来找我了。”公主道:“小玄子是谁?”韦小宝道:“是……是……”“小玄子”三字,只他一人知道就是康熙,他从来没跟谁说过,康熙自己更加不会让人知道,忽然有人叫了起来,而声音又如此响亮?他全身颤抖,只觉此事实在古怪之极,定是康熙死了,他的鬼魂记挂着自己,找到了通吃岛来。霎时之间,不禁热泪盈眶,从山洞中奔了出去,叫道:“小玄子,小玄子,你找我么?小桂子在这里!”

只听那声音又叫:“小桂子,小桂子,你在哪里?小玄子记挂着你哪!”声音之巨,直不似出自一人之口,倒如是千百人齐声呼叫一般,但千百人同呼,不能喊得这般整齐,而一人呼叫,任他内力如何高强,也决不能这般声若雷震,那定是康熙的鬼魂了。

韦小宝心中难过已极,眼泪夺眶而出,心想小玄子对我果然义气深重,死了之后,鬼魂还来找我。他平日十分怕鬼,这时却说甚么也要和小玄子的鬼魂会上一面,当下发足飞奔,直向声音来处奔去,叫道:“小玄子,你别走,小桂子在这里!”(第四十五回)】

这一情节,是发生在小宝离开康熙之后的一年里(离开康熙的时间应还不超过一年)。若按王进宝“四个多月前出海”来算,康熙心中对韦小宝的“朋友之情”应是在韦小宝离开半年左右便已渐渐恢复了。而这一感情的复苏,却几乎完全是因韦小宝的离开以及康熙心中对韦小宝的情谊并未完全忘怀之故。

回忆总是美好的。韦小宝人既走了,那给康熙留下的便只剩回忆了。何况过去,他们之间确有过丰厚的情谊。所以当韦小宝再次回到康熙身边,康熙心中已“恢复”的“朋友之情”又渐渐地消磨。在“君臣之义”与“朋友之情”二者上,甚至已没有纵容,是直接的束缚。而来自天地会的压力,也使得韦小宝逐渐不堪重负。他看似自由地在两家之间无奈的往返。“自由”是因为“误解”,但当这成全自由的“误解”逐渐衍化为束缚自由的“误解”时,韦小宝便再也呆不下去。好玩的是,这完全相反的两种误解,竟几乎都是由康熙一手制造。只不过前者曲折委婉,后者直截了当。

韦小宝最终选择离开,在我看来是极为明智的选择。用倪匡的话来说就是“韦小宝做帮庄,又见好就收,自然也是大赢家。”关键在那“见好就收”上。韦小宝绝不是那事事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角色,这也是他能成功的条件之一。在他与康熙之间的感情上,也是如此。韦小宝如若继续呆在康熙身边,固然飞黄腾达,但他与康熙之间“朋友之情”只怕也得消磨殆尽。而韦小宝此人若真说有什么真材实料的本事,那也不尽然。他的特殊才能与作用对康熙要成的大事而言,往往都起在“促进”上。康熙说他是“福将”,关键也还是在“福”而不在“将”。正如上次离开一样,韦小宝的走,或许还能成全他与康熙之间所剩不多的友情。不管是否能同那次离开一样使感情再度复苏,但至少可以使还未消磨的感情继续保存下去。说不定年深日久,这一分未消磨的感情会因这一别离而变得更香醇浓厚。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韦小宝虽不间的懂这一道理,却总能明白,他既与康熙之间有过这份友情,那么二人在不在一起也就变得不重要了。何况韦公还有七位美貌老婆为伴,又有花不尽的钱财(钱生钱)。日子既过的逍遥自在,不再手天地会与康熙任何一方的束缚,而与康熙那一份仅存的友情又可长流下去。何乐而不为?

经常听见人说,康熙是美化过的帝王,韦小宝是美化过的小人。对此观点,我却难以苟同。毕竟在《鹿鼎记》一书里,描写康熙的内容还是以他与韦小宝之间的情谊为主线。我想,无论是帝王还是小人,拥有一份至真至诚的感情(无论是友情爱情,在此是友情)都是不过分的。反而于康熙作出的一些功绩,虽有提到,却基本都是一笔带过,并没着重描写。然而我先前表述过,“二人之间单纯的感情,不会有太多的外在约束掺杂在里面,也无法用社会或江湖的什么准则来衡量。”是以,就感情而言,韦小宝与康熙根本没有什么美化不美化的因素在里面。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情,那么无论是康熙看韦小宝,又或是韦小宝看康熙,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其实这样的“感情‘美化’”构造出来人物与情节才最真实。因为这样的“美化”正时时刻刻处于我们现实生活之间的。就如同天地会、沐王府等反清义士对康熙所代表的清朝与吴三桂此人的“丑化”一样。都是他们立场的最真实的表述。

韦小宝选择的自己的结局虽给他与康熙之间的感情留下了一个永远的遗憾。但我却感受到这一份遗憾所造就的残缺的美感。金老说“《鹿鼎记》并不是一部重感情的书”,但书中处处都流露出感情的醇厚与芬芳。就连整书的结局,都是这般的震撼(并充分证明韦小宝最终离开的选择是明智且对的):

【  后世史家记述康熙六次下江南,主旨在视察黄河河工。但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到江南,韦小宝一失踪,当年就下江南?巡视河工,何须直到杭州?何以每次均在扬州停留甚久?又何以每次均派大批御前侍卫前往扬州各处妓院、赌场、茶馆、酒店查问韦小宝其人?查问不得要领,何以闷闷不乐?后人考证,《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之祖父曹寅,原为御前侍卫,曾为韦小宝的部属,后被康熙派为苏州织造,又任江宁织造,命其长驻江南繁华之地,就近寻访韦小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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